“说说看,查到了些什么。”
这段时间利用刑部查案,缉侦司可算是清闲不少。
“吏部小吏韩五的其妻子被带到刑部后吐露了事情,她承认知道韩五会死,正如大人所猜测的那样,韩五得了一笔钱,提前安抚好了妻子,只要自己一死就让妻子带着孩子离开京都,那妇人也确实是这样做的,想着尽快办完后事就走。”
“忙中出错。”
易云给那小吏韩五的妻子下了定论,这时代的女子大多眼界不宽,遇事后慌乱也在所难免。
“那么刑部的结论是什么?”
易云招来长剑背在身后,同时又把乾坤葫挂在腰间,那些伤药也被他一并收起来。
“经过拷问,刑部从韩五妻子口中得出一条线索,据她说曾听到丈夫说过张大夫这个人。”
“大夫?天元朝能称之为大夫的官职可不低,那可是地位仅次于九卿的朝堂大佬,这种身份足够够资格做这件事了。”
不过此时易云却皱眉道:“那个张大夫刑部应该没去查吧?”
此话一出,无眠愕然抬头,拍马屁的话还未说出口就给易云打断道:“韩五的妻子忙中出错,那幕后之人却没有及时补救,反而由着她露出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破绽,只要刑部不傻都知道那妇人是被故意留下来迷惑咱们的。”
“既然如此,那个什么张大夫很有可能就是人家故意要让她知道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妇人的口供里应该没说她是听韩五亲口说出张大夫三字的吧?”
“回大人,妇人说是韩五梦呓被她听了去。”
无眠语气中透着无比的佩服,易大人总是能够从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线索中找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哼,好一个梦呓,那张大夫不用去理会,肯定是一条死胡同没错了,说不定还会被人当刀使,最近京都不太平,那人想利用缉侦司就得做好被剁掉爪子的准备。”
说罢易云大步出门,身后寅虎立马跟上,路过无眠的时候一脚把这碍眼的家伙踹飞,“废物。”
无眠慌忙爬起身目送两人离去,想跟上又不敢,最后想起自己职责所在,一咬牙追了出去。
“咱们去哪?”
出了缉侦司,寅虎深吸口气,这一口吸得方圆数十丈内天地灵气尽数归于窍穴,用来滋养他渡劫后遗留的暗伤。
“要不要来一颗?”
易云示意自己乾坤葫中有不少疗伤丹,不过缉侦司同样有效果不错的疗伤丹,他之所以这样问自然是打算送出一颗大河派的伤药。
“别浪费,这点小伤,三五天就能恢复。”
寅虎咧嘴一笑。
易云确定这家伙没说谎才接着道:“自然是去刑部,王璞那只老狐狸既然看穿了幕后之人的小伎俩,想必会另找出路调查,说不定他已经有所收获,就等着我去求他呢。”
一想到王璞易云就忍不住头疼,面对那种人,任谁都会自愧弗如。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到了王璞的值房,期间还遇到了周兑,老家伙朝易云投来一个警告眼神才离开。
易云一阵尴尬不敢多话,闷着头走进值房,随即两个家伙怪叫一声扑了过去。
原来王璞正在值房内刷羊肉,沸腾的汤锅,诱人的肉香,大冬天来上这么一锅,给个神仙都不换。
再看桌上预留的两副碗筷,易云和寅虎相视一笑,都不用招呼直接开吃。
十斤羊肉很快下肚,冬天可选择的蔬菜实在太少,易云有些遗憾,从寅虎碗中夺过最后一块羊肉,才一脸满足道:“王大人,难不成您在缉侦司也有眼线?”
“你猜。”
王璞似笑非笑,不过很快就道:“老夫没那么闲,这两副碗筷我让人送来才没多久。”
闻言易云心头大石落下一半,想来是自己跟寅虎慢悠悠朝刑部晃荡过来的时候被人家的眼线看到了,所以提前告知了这边,要不然除非王璞能掐会算才会提前准备好两副碗筷。
易云干笑几声,老王那眼神实在是太正,整的自己都不好意思怀疑了,于是从乾坤葫中掏出一壶白烧递过去道:“王大人神机妙算,那吏部的事……”
“哼,老夫给你当牛做马就只值一壶白烧?”
王璞冷哼一声,夺过酒壶抿一小口,刚才三人就喝了一些,所以此时他只是浅饮。
“瞧您老这话说的,不是送了一车去您府上了嘛?”
一车酒可值不少银子呢,易于光是想想都心疼。
“早喝完了。”说着王璞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示意还要一车。
你他娘的拿酒泡澡呢?
易云深吸口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小子这就传信去落凡城。”
易云的为难自然都是装出来的,单说这京都城中想给王璞送礼的人都能从刑部排到城门口去,以王璞的身份地位什么酒喝不到?
只不过这老头不屑罢了,对此双方都心知肚明,相互欣赏的两个人一车酒完全不存在任何利益交换。
换个人你看王璞愿不愿意多说半句废话。
果然,王璞笑骂一句:奸猾。随后沉声道:“具老夫分析,那韩五最在乎的就是其妻儿,所以宁愿以自己的死为妻儿换来锦衣玉食。”
易云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王璞对韩五是做了深入调查的,这很符合这老狐狸的作风。
只听王璞接着道:“所以韩五被人找上后果断答应了幕后之人的要求,他知道听过条件若是不答应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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