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破庙离开后易云径直回了客栈,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从客房的窗户进入房中。
漆黑的房间内,项山瘦小的身子蜷缩在角落,当易云推窗进入后看到这小家伙手上死死抓着烛台正一脸警惕的盯着门口。
好像随时准备给闯入者来一下狠的。
听到窗子响动项山蓦然扭转身子低喝一声:“谁。”
还挺机警。
“是我。”
易云飘落地面,月色如洗从窗外照进房中,留下一道青色光影。
“易大人。”
项山迅速起身迎上来。
易云能够听出这小家伙语气中的喜悦,伸手揉揉项山的脑袋,“怎么不点灯,不害怕?”
“以前在黑暗里呆惯了,没事。”
项山随意说着,仰头露出一口白牙,把手上的烛台悄悄放回桌面上。
烛台都给捏出水了还不害怕,易云嘴角微扬,弹指点燃蜡烛,一瞬间房中光明大放,照应出项山开心的笑脸。
“易大人,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项山目光望向窗口。
“嘿,没出事就不能走窗户?”
易云轻笑,他并不打算告诉项山今晚发生的事儿,没来由让孩子担心。
接着易云道:“原本担心你睡了,现在好了,你准备准备,等一下我回来就带你出城。”
“那还是出事儿了呗。”
项山咕哝一句,脸上却没有丝毫担忧,有易大人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老实呆着。”
易云打赏一个板栗,人已经消失在房间内。
故地重游的体验很差,非常差,让易云的心情越发糟糕,他到临江县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替李武出一口恶气,一个兢兢业业为临江县操劳了这么多年的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更不应该带着遗憾和羞辱离开。
可惜自己来晚了,那妇人死了,王员外还活着,李武在临走的时候还是没有踏出那一步,哪怕那时的他已经是凝气修士依旧没有自持武力对王员外出手。
在易云看来李叔有些过于刻板了,像王员外那种畜生就不应该继续活着祸害别人。
更别提此人竟然联合新任县令设计李武,最终逼得李武当众脱衣弃刀,在这个时代来说这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李武能忍,但是作为晚辈的易云不能忍。
身影起落间易云出现在了王员外的宅院内,放出心神查探后很容易便在一间卧房内找到了今晚的目标。
此时体型肥硕的王员外气喘如牛,正在挥鞭。
在他身前的床榻上一个被困了手脚堵住嘴巴的女子发出沉闷哀嚎。
随着王员外挥动长鞭,每一次都会在女子如雪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贱货。”
啪!
长鞭抽打,王员外脸上带着狰狞兴奋咒骂女子。而那女子的哀嚎声也逐渐变得低沉,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易云冷哼一声,食指轻叩发出一阵摄人心魄的鼓声。
咚咚!咚!
鼓声响起的瞬间王员外身形一颤,脸上的狰狞神情被痛苦取代,一只手死死捂着胸口,嘴里发出“赫赫”嘶鸣。
他不过是一介凡俗,根本无法承受碎心决的攻击,呼吸之间便双目暴突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易云的身影也消失在王家宅院内。
紧接着易云又去了一趟县衙,帮几个狱卒做了物理阉割,顺便用心剑斩了卢道新的心神,让此人彻底变成一个痴傻。
整件事中最可恨的就是这个卢道新,杀了他反而是一种恩赐,易云没那么大方,对付这种生而富贵的世家子弟,变成白痴才是最残酷的惩罚方式。
做完这两件事后易云再次返回客栈带着项山遁入夜幕中。
原本按照易云的计划是要在临江县多待一段时间。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杀了两名卢氏巡官后他不得不改变计划带着项山匆匆离城。
他曾想过换个容貌再次返回城中,然后慢慢收拾王员外和卢道新,可是这样做的风险实在太大。
没必要把自己至于险地,于是易云只能连夜出手惩处王员外和卢道新二人。
此时来到城外,易云从怀中摸出半块玉佩,这是当初寅虎留下的,易云一直没用过,他能猜到这玉佩的大致用途,无非就是用作两人之间的通讯工具。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使用方法,但是易云知道这类物件想要发挥功效必然要注入真元才能激活。
于是易云控制着真元注入玉佩。
嗡~
随着真元的注入,半块玉佩发出淡淡荧光,在易云还未来得及研究怎么使用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嗓音从玉佩内传来。
“兄弟,是你吗?可想死我了啊。”
马德,贱人。
易云暗骂一句,随即冷声道:“我有事请你帮忙。”
“兄弟你只管说,上刀山下火海……”
易云一阵无奈强忍着捏碎玉佩的冲动,打断道:“帮我送两个人离开范阳郡。”
“送人?”
那边愣了一下,随即连忙道:“好啊,送谁?送到哪里?是女的吗?漂亮不?”
尼玛……
易云眼角直跳用最快的语速说明情况便把玉佩丢入乾坤葫中,并且近期内绝不打算拿出来。
“好啦,现在答应褚文的事儿也做到了,接下来就该考虑我自己的事了。”
易云目光冷峻,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在积攒摸尸经验值,而通过今夜杀了两名卢氏巡官后他的摸尸经验值已经超过了升级所需的60000点,所以现在是时候考虑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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