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将士闻言,鼓起精神,跟在皇帝身后,高声大喊:吕雉受降!
吕雉在马车上回头看,还看不见秦军的人马,只能听到秦军呼喊的声音,吓得浑身发抖,紧紧地搂着儿子刘盈和女儿刘乐。
两个小家伙更是吓的面色苍白,吕泽和吕释之一声不响的骑着马,跟在马车后边,再往后就是刘太公和刘邦的几个兄长,同样坐在马车上,吓得浑身发抖,面色苍白。
“不好!前方出现了一队秦军!”
刚刚转过了以个路口,前军就传来一阵大喊声,一个骑着马的士兵刚刚调转马头,还没有来得及冲过来,就被密集的箭矢连人带马射死在原地。
“哗——”
血泥飞溅,刘盈和刘乐两人吓得尖叫,紧紧地抱住吕雉。
吕雉嘴唇都是颤抖的,但是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两个孩子:“别怕,娘在这里!”
吕泽高声喊道:“愣着做什么,快点转头,从那边走!”
汉军将士赶紧调转方向,向着一片长满了荒草的野地冲了过去,吕雉被点了一个七荤八素,几乎都看不清周围的场景了。
秦军从后边追了上来,一通箭雨过后,射死了不少人,紧接着就是战矛开始投掷了过来。
等到冲过这一片野地,奔上了官道,吕雉被颠簸的披头散发,金步摇、玉搔头早就掉了,现在完全就是想回一个疯女人一样。
“大兄!”吕雉回头大声喊道,只看到浑身是血的吕泽和吕释之两人领着家眷跟了上来,却不见刘太公等人的车马。
“快走,这不是我的血,这是敌人的血!”吕释之大声喊道:“秦军就在后边,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我看到秦国皇帝来了!”
听到这话,谁还敢停留,一个二个简直恨自己的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几乎将手中的兵器和身上的铠甲都已经彻底丢掉,疯狂地向着远处逃窜。
兵败如山倒,局面到了现在,已经无法挽回!
话分两头说,扶苏在这里领军追杀到了真的吕雉,但是雍齿、常茂、薛丁山等人,却足足追出了三十多里,这才将那车马挡了下来。
常茂提着禹王神朔冲杀上前去,一槊就将一个穿着精美衣服的女子挑翻了一看,不等他说什么,左右的汉军就开始四散逃开,尽让都没有人说什么。
看到这一幕,常茂如何能不怒?他反手生擒一个汉军士兵,大声问道:“这是何人?”
那汉军的士兵那里敢说假话?只觉得这常茂现在变成了催命的阎王,如实说道:“这是王后身边宫娥。”
“啊——”常茂气的大叫,“那吕雉何在?”
汉军士兵道:“还在城中,小人如实说话,还请将军留我一命!”
常茂气的呀呀怪叫,将这汉军士兵丢在地上不管,金光闪闪的禹王神朔挑飞了出去,将马车上的人都砸死挑死,这才浇灭了自己心中的那一股怒火!
薛丁山看常茂杀得癫狂,大声劝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说真正的吕雉现在还在城中,将军现在不回撤,更待何时?”
常茂一听,顿时就冷静了下来,立刻纵马疾走,高声大喊:“即可返回沛城,不得有误,汉军已经战败,散兵游勇不足为虑!”
大军回撤,冲到了沛城外边一看,只看到沛城中早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那里还有什么汉国首都的风采?
常茂气得咬牙,这里也没有看到秦军的斥候,当下就要下令屠城!
薛丁山一把抓住了常茂扬起来的手,诚恳道:“将军息怒,皇帝陛下素来以仁慈治国,我朝自陛下登基以来,从未有过屠城之事,将军今日若是屠城,来日里定会在仕途上留下一个不好的名声,不如派遣军队维持城中秩序,皇帝陛下现在不在这里,相比时发现了吕雉的踪迹,已经追了上去。”
雍齿虽然残暴,但是还没有想过干屠城这样的事情,也是被常茂的举动吓得脸色惨白。
他至少有一半的亲友,都在这城中。
雍齿拱手道:“末将见过吕雉长什么样子,如果她现在躲在城中的话,我一定可以找到她。”
常茂看到雍齿上前说话,更是气不到一处来,直接在马背上指着雍齿骂道:“若不是你这个蠢货,怎么会把吕雉放走,你当真以为吕雉和你一样蠢,还在会城中等着我去抓她?”
“将会这话有些过了!”雍齿咬着牙齿道:“我乃是诚心归顺大秦,地位虽然比不上将军年轻有为,早早的就当上了秦国的上将军,初入宫廷,但是古人有云,猛士不可羞辱,我现在就要去找皇帝理论!”
说完这话,雍齿驱马领着上百号人,离开了沛城。那上百人都是他自己的亲信,并非是秦国禁军。
他现在在秦国的根基还很浅薄,禁军几乎都以常茂为主。
常茂一看,勃然大怒,从马鞍上取下铁胎弓,朝着雍齿的后背就是一箭!
雍齿那里想得到常茂竟然真的敢对自己下手,自然没有防备之心,顿时就被常茂一箭射射死在马背上!
“等什么!雍齿不听从将领,想要造反,全杀了!”常茂杀性大起,索性连续开弓,射倒了五六人。
常茂身边的禁军一看,抽出后背的战矛,只是一轮投掷,就将雍齿那上百个亲信连人带马都钉死在了地上。
薛丁山阴冷着脸,看着常茂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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