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县令府衙里边田横等人饮酒喝得大醉。便是黄忠、华雄两人,也忍不住都喝了几杯。
主将尚且如此,便可知道麾下的士兵如何了。
“主公,我军现在虽然已经回到了齐国土地上边,但是难免有宵小之辈作乱,那些军费……”黄忠冲着田横微微拱手道。
田横摆手道:“放心,我已经提前派遣士卒看守好了!”
黄忠闻言点点头,但是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却是酒精的作用起来了。
田横那眼睛往下编一扫,顿时发现华雄已经杵着下巴打瞌睡了,笑道:“诸位都安歇吧,回到了齐国的大地上边,总算是可以谁一个安稳觉了。
众多部将闻言,纷纷拱手告退。黄忠撤了华雄一把,华雄顿时“呜”的一声惊醒了过来。
华雄向着边上一看,这才发现人都走光了,就只有黄忠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可惜了,当初我们一起出征的时候,魏文通、太史慈我们几人在一起,何等的快意?只是现在……只有你我两人了!”华雄感叹一声。
黄忠也动容道:“大将难免阵前亡,我等学武的哪一天起,便注定要战死在沙场上边,华雄你今晚的酒喝多了,这些话你我之间说说也就罢了,但是千万不要在主公面前说。”
“你放心,我晓得!”华雄一张嘴,嘴巴里边就有一股腥臭的酒水混合着食物的味道散发出来。
黄忠忍不住退了两步,挥了挥衣袖道:“来人,送华雄将军去安歇!”
立刻就有美貌的侍女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嘴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左右搀扶着华雄走了出去。
黄忠揉了揉自己发涨的脑袋,挥手示意前来搀扶他的侍女退下,自己回到了房间之中,倒头便睡。
夜半时分,赌坊中忽然走出了数百个手提兵刃的壮汉,这些壮汉一个个凶神恶煞,一看便不是好人。
为首的两人,正是那赌坊老板和二癞子,这半夜时间,两人都在合计怎么吃掉田横,然后未造成匪兵做的,这样的话,众人又可以私底下把从田横那里抢劫来的黄金分了。
在府衙外边,有十个士兵手中提着长戈,列队走来走去。赌坊老板带着人躲在暗中,然后忽然揪住了二癞子的衣襟,大声吼道:“好你个二癞子,欠了钱就想要跑了吗?你以为我的赌坊是你自己开的吗?”
二癞子也顺势退了出来,大声喊道:“明明就是你出老千,你先不想,我现在去告官,你在逼我,我就去告官了!”
“你去呀,你倒是去呀,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岂会怕你?就算是到了府衙里边,这也是不变的道理!”赌坊老板也大声叫了起来。
一时间,两个人就在一边上揪着衣服打了起来。
府衙门前的士兵听到不远处有人打斗的声音,一个伍长领着自己身边的四个是士兵想着这边走了过来。
“干什么呢?大将军的驻地,休要吵闹,不然的话,把你们统统抓了!”伍长大声喝道。
赌坊老板立刻恭声道:“这位军爷,这小子欠钱了不换,想要跑了,我现在正抓住他!”
伍长一看二癞子,顿时怒笑道:“你不就是今天那个泼皮,怎么,我家上将军补偿给你的十斤黄金,这么快就赌完了?”
“哎呀,军爷,您这话说的……你不知道啊,这人心肠很黑,竟然出老千,军爷可要给小的做主啊,要是小的十斤黄金能要回来的,必定送给军爷一半!”
伍长一听,顿时来了心思,便冲着赌坊老板喝道:“实话招来,你是不是作假了?”
“得了!既然军爷都已经知道了,那小的就招了吧,我确实是作假了!”赌坊老板脸上立刻做出畏惧的样子,畏畏缩缩的向后退了几步,大声道:“军爷,我把十斤黄金都给你,你可不要害了小的性命啊!”
这么一声大喊,另外一个伍长也听到了,尤其是“黄金”两个字,对于这些刀头舔血的士兵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诱惑,立刻就带着士兵冲了过来。
“妈了巴子,你小子能搞到黄金,竟然也不叫我一声!”另外一个伍长大声骂道。
赌坊老板向着后边一退,猛然喝道:“动手!”
“咻——”
黑夜之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弓弦震动的声音,十个齐国士兵完全没有想到,这黑暗之中竟然会藏着数百人,瞬间就被射成了筛子,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就直接倒在地上毙命了。
“好!现在就进入府衙里边,二癞子,你可要看好了路,千万别走错的!”赌坊老板低声说道。
二癞子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了一个“劳资一定行”的动作,便领着众人走进了府衙之中。
府衙中一片寂静,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虫鸣声,二癞子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来到了一处院落,猛然看到一群士兵手中举着火把,正在这院落之中走来走去。
“动手!”二癞子大吼一声,想要乘着这些士兵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将这些士兵射死。
可是这一次的情况,完全和上一次不一样了。
二癞子喊得太快,身后的人都还没有准备好,这下子倒好了,这完全就是在提醒院落中的士兵——我们来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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