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你就好好听我说，主管大人。”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孙振国抻着脖子，伏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冲电话吼着。
“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我想看到的就是你为自己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否则我就把这些都交给警察，已经构成蓄意谋杀了。”
“我没有杀死陈一心。”
“你的嘴真是又臭又硬，我拍了照片，你要看看你外甥女被放置在冰柜里的惨状吗？”
汗珠从孙振国的脑袋上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没了力气支撑自己，大脸贴在地面上。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你想想，你死了的那天，去阴间碰见你姐姐的时候和你妈的时候，该怎么和他们解释？”
“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事。”
“其实要不是因为你，咱们俩的关系缘分能更深。”
“因为我？”
“还不是你二十多年前的几句屁话，要不老子不会失业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连老婆都讨不到。”声音在声卡的伪装下听不出情绪。
“不关我的事，是他们让我这么干的，你们都误会了。”
“嘴硬，这么多年你出卖了我们保全了自己，你过得可是好日子，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老婆死了吗？”
“电视上报道了。”
“哈哈，我是从电视上看到了，最主要的是，你老婆是我逼死的。”
“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孙振国喘着粗气，一下没控制好口水呛到了自己，要真如这个人所说的话，就是他扰乱了自己的最终计划，黄娟死早了。
“为什么？你也得体会体会妻离子散的痛啊，我知道你压根不在乎她的死活，你早就知道她出轨了，所以，我认为，我要和你说在她死前我还强迫过她，你一定不会生气，是吧？哈哈。”电话里传来的阴损的笑声，透过电话让人感觉对面的人并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
“你这个畜生，王八蛋，我要弄死你。”孙振国愤怒的握紧双拳，用头支撑着地面，右手不断地敲打着发泄着，尽管自己早就直到妻子不忠，但是被人当着电话说出来这种挑衅的话语，还是让他感到怒不可遏。
“我跟你说实话，别看你妻子娇生惯养的，遇到了威胁的时候跟外头的没什么区别，顺从极了，一点骨气都没有，让干什么干什么，但你别说，家养的就是嫩一些。”
“我XXX。”孙振国此刻的情绪化作一句国骂，问候出去。
“我很尽兴。”
“警察已经开始做尸检了，你废了，他们早晚会抓到你，到时候我会抓住你，给你阉了，我要吃了你的肉，二十年前我能搞垮你，二十年后我也能，你这个畜生。”
“无所谓，我做事比你严谨多了，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我还逼着她洗了个澡，同时，全程观赏并且录像了，哈哈哈哈。”
“你就是个畜生。”孙振国继续屋里的砸着地面，此刻的他面对着隐形的敌手毫无招架之力。
“说回你吧，二十多年了，惩罚你的时候到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很简单，你死了就行了。”
“死之前我要弄死你。”
“无所谓，我手里的证据只要扔给警察，你就别想出来了，弄死我你做梦吧。”
“草。”孙振国感受不到手的知觉，不知不知觉见他的右手已经锤出了血迹。
“你毁了我一辈子，毁了你外甥女和你未来的外甥女婿，拿你一条命来补偿，你不算亏了，你会做买卖，一笔一笔算的清楚，你算算划算吗？”
孙振国感觉到彻彻底底的输了，自己做过的事对方全都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想到这里他反倒有了力气，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回到了卧室里，“你说吧。”
“你早就这么配合的话，我就不会告诉你妻子在死前跟我好过的事了，反倒让你难过，是不是？”
“别说废话了，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们这种做惯领导的人，不最喜欢推卸责任吗？我希望在你死之前好好想想自己罪恶的一生，不要把你的恶果推给任何人，那是你应得的，我想完全不用我再重复一遍你做过的丑事。”
“不用你说。”
“你要是敢报警的话，你知道谁会付出的更多。”
“嗯。”
“你自己选择死法吧，我就在附近盯着你，随你妻子跳楼也好，还是吃你最擅长的安眠药也好，只要你死了，一切都了断了，你干的那些丑事我会为你保密，你妻子和我的视频我会自己留好，自己观赏，但你要是不这么做，你就等着吃牢饭，像你这种狠心下手杀害自家人的畜生，在里边也是最低等的人，更何况，里边也有不少你当年害过的人，他们都在等着你，你懂我说的话吧。”
孙振国明白对方什么意思，自己除非一死了之，否则就会被送进监狱，到时候等待自己的不只是法律的审判，多少人都等着会会自己。
“我明白。”
“在你死之前，给你外甥女道个歉，她的手机现在在程青云手里，你给她发微信他就能看见，别死的那么不明白。”
“说完了吗？”
“说完了，大主管，记住，老大哥一直在看着你，你自己选个良辰吉时吧。”
“我会在下边等着你，带着我的妻子一起等着你，我们会一口一口嚼碎你的肉。”
“那就无所谓了，主要的是你得到了应得的报应，你说对吧？”
孙振国没挂电话，狠狠地将它摔在地上，外放的听筒里还能听到对方扭曲而又狂妄的笑声。
孙振国走进客厅，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黄娟的遗像，黄娟在底下等的会是自己还是她的情人？而自己的父母亲与姐姐还有陈一心，是不是等着将自己剥皮实草呢？既然没有退路可走了，就到了为自己行为买单的时候了，死是一时的，进了监狱，对他来说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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