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家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了，陪着何震吃过了早饭，那辆悍马车也送了回来。
何景阳还在家里休息，昨天晚上吓得魂丢了，这会儿还在家里找魂呢。
雪狼开车，张凌直接给刘小川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想去军情十七处总部看看，顺便查查有关的档案资料。
刘小川早就得了谢中玉的报告，一听到张凌的电话，立即满口答应下来，而且让张凌就近停车，他马上安排人过来接。
当他听说张凌在西山附近时，愣了一下，“呃，好吧。那更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了。”
张凌示意雪狼靠边停车等一下，没想到不到三十分钟，一辆军车停了下来，抬头一看。竟然是满脸微笑的刘小川从车上走了下来。
“没想到你自己都要摸到家门口了。”刘小川上来先夸了一句，又扭头看看西山里隐隐的别墅群，“昨天晚上又上哪个首长家了？”
“这个你别管，你去打听一下，看都有哪个部门最近正在招收监听人员。”张凌一口怼了回去，老子就是到了十七处，那也是特聘的，别拿上下级关系来压人。
刘小川显然也没打算拿那个破级别来压人，在他的眼里，已经是宗师境界的张凌。别说是怼几句了，就算骂几句打几下，呃，好吧，自己打又打不过。也只能忍着了。
“嗯？咱们十七处不负责这个呀？”刘小川有些无奈。
张凌微微一笑，“嗯，想办法增加吧，十七处要迎来春天了。”
全国的武者都控制在十七处的手中，却没有形成独特的战力，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张凌坐上刘小川的车，雪狼和草原狼两个被放了假，十七处的的基地不是谁都能进的，就算是张凌也不能搞特殊。
十多分钟以后，张凌发现自己进入了一条隧道，而且越来越深，似乎是进入了大山的深处。
刘小川停下车，带着他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连续经过五道检查，才算是来到了一间大厅里。
“张处长，嗯，这里就是咱们十七处的档案室和资料室，你有什么想要查的，可以让人帮你查，你可在这里看，但是不能带走和复制。”
刘小川说得很严肃，顺手把一份证件递给张凌，“早就给你准备了，我这就算是你答应了啊！”
张凌点点头，十七处很严密，光是档案系统和资料系统就足以让他心折。
“你慢慢看吧，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这里的任何人提，你现在是看资料里官儿最大的。”
刘小川四下看看，“你要注意，看资料也是要看权限。超过权限的东西就不要为难别人了。”
张凌点点头，第一次来查资料，就算是顶了个副处长的牌子，肯定也不会搞什么特殊的。
“你好，我想查一下有关妖族的资料。”
“对不起，你没有权限！”声音冷冰冰的，跟机器人一样。
“我想查一下有关华家的资料。”
“对不起，你没有权限！”
“我想查一下建国以来发生的各类灵异事件资料。”
“好的，请稍等。不过资料的量比较大，你打算如何查阅国？”声音依然冰冷，却有一些好奇。
张凌抬头看看，这些对话里，他都没有见到那个冰冰冰的女人，这里的防范太严密了，所有通话都要通过变声器。
“按时间分。从今年开始往前倒，每看完一年，我会让你们续上一年的，没问题吧？”
张凌急于想知道，近些年里，都有哪里有过妖的痕迹，最终又是如何处理的。
“没有问题，请你到第一阅览室，这里面的资料都是复印件，你可以看，也可以动手描画。但是所有的资料只能在这这间阅览室里看，不能拿出去。”
一间十多个平方的独立房间，一桌一椅一床，张凌走了进去，桌上是一摞材料。摆在最上面的，赫然正在是名仕酒楼事件。
送走了张凌，何震立即从自己最心腹的队伍里调了一个排的警力，把整个别墅团团围了起来。
在军车进进出出之间，他带着几枚六顺丸出了西山。
张凌在阅览室里一呆就是一个周，不分昼夜，所有的时间都在翻阅那些有记载的各类灵异事件。
他在一张巨大地图上，把这些灵异事件逐一标注起来，当最后一天结束的时候，他得到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地图。
那上面标注了华夏两百年来所有的灵异事件，所有的标注集中在一张图上，清晰地显示出几个密集区域，而京城竟然就是其中之一。
最繁华的地区竟然也是妖族活动最频繁的区域，这个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现实就是如此。
张凌把京城附近的所有灵异事件又从头到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惊讶地发现，每当妖族活动频繁的时候，就是华夏近代史上发生巨变的时候。
比如说袁世凯登基，比如说张小六儿跑路，比如说卢沟桥事变。比如十年浩劫……
妖族一直在试图对人类产生影响，而且在某些关键节点上，他们也确实产生过不可言说的作用。
张凌把那张标注了所有妖族活动情况的地图扔进了碎纸机，转身离开了阅览室。
一个周的时间，何震已经送出了十七枚六顺丸，整个京城的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随着一批老首长重新恢复了健康，很多要害部门重新被今上所控制，虽然与华家苦心经营相比还略显不足，但是已经有了较量一番的资本和力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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