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生肘腋,张凌像是傻住了,竟然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那硕大的斩马剑兜头劈了过来!
这柄斩马剑刃长一米多,重量就在二三十斤,被这么一刀劈中脑袋,就算是铁打的也只能到地上去找了。
李涛吓得张大了嘴,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徒劳地啊啊两声!
司马的眼睛里满是凶光,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这一剑上,他有绝对的把握,一剑就可以干掉张凌!
斩马剑挟着风雷之声劈下来,狠狠地劈中了张凌的位置,剑刃直接没入了地板之中。
司马的心突然由狂喜变成了恐惧,就在剑刃入土的那一瞬间,他双手一松。跟着一个后空翻翻了出去。
那灵巧的劲头,哪里像一个三百斤的胖子?
他在空中猛地一收腹,愣是生生一个变向,斜着身子轻轻落到了大厅的门口,再有两步。他就可以冲出大厅!
可惜他却不敢再动分毫,一柄巨大的剑已经轻轻地点在他的心脏处。
抬头看时,却见张凌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手里拿的却正是刚才自己扔在地上的斩马剑!
“司马,雪豹吧?”张凌冷冷一笑,“就算你是雪豹,我又不是他们的人,你何苦要杀我?”
司马站直了身子,认命似地走回去,在地板上坐下来。“为什么?因为你太古怪!
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个危险人物,虽然我不知为什么,但是我就是知道!”
张凌手持斩马剑。轻轻挽了几个剑花,“司大哥,我只是跟着李老哥来看兵器的,你是谁我不感兴趣。
真的,你能在海城以这种方式隐居下来,这是你的福气,我怎么会来打扰你呢?”
张凌把斩马剑入鞘,爱惜地收在身边,“现在咱们两个算下账,你刚才差点用斩马剑要了我的命,这个该怎么算?
你不要说跟我开玩笑之类,这样的玩笑我开不起!”
司马懒懒地坐在那里,一付无赖的样子,“斩都斩了,你想怎么样?
反正我就在这里,你想怎么样,都随你,怎么样?”
操了,这家伙竟然敢跟我玩无赖!
张凌也不多说什么,转身看着李涛,“李大哥,外面秋高气爽,不如你暂时出去观赏一下如何?”
李涛现在还没有醒过神来,整个人都是蒙的。
主要是吓的,张凌的身份背景很可怕,要是被他带着出了什么事,那真是百死莫赎了。
听到张凌叫他,他傻傻地转过头,见到张凌指了指外面,急忙转身出去了。
偌大的秋风斋里。只剩下坐在地板上的张凌和司马两个人。
“雪豹,当年的事情并不怪你!”张凌看了看胖的如同大白一样的司马,却叫着他的另一个名字。
“你是谁?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司马干脆双手抱头躺在地板上。
张凌嘿嘿一笑,“我嘛,也不是谁,只不过是任青璇和钟紫萱的男朋友而已,非常亲密的男朋友,你要是理解成老公也是可以的。”
司马霍地一声坐了起来,“青璇?任家小公主?”
“嗯,是啊,任家小公主。”张凌看着司马,满眼的真诚和惋惜,
“你的事情我听任平说的,当年的事情并不怨你,你又何苦如此伤害自己?”
泪水司马肥胖的脸上流过。让人看了格外伤心,“要不是我武艺不济,建党也不会走得那么惨!这都是我的错!”
“任老爷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怪你们!那种情况下,谁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可是你们兄弟两个,一个躲在这里变成一头肥猪,让人看不出来。
另一个更好,一晃十多年了,竟然连个音讯都没有了,你们真的以为任老爷子找不到你们吗?”
张凌看看司马,当年他还叫雪豹的时候,跟他的兄弟雪狼,一起护送任海平的小儿子任建党去国外参加一项军事比赛。
可量比赛的时候,当地突然发生了军事政变,双方打得一塌糊涂。
当时任建党正在比赛区域。雪豹和雪狼兄弟两个住在外面,等到双方一打起来,兄弟两个却死活也找不到任建党。
于是任海平的小儿子任建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在异域的土地上。
事情发生后,任海平知道这个怪不得雪豹和雪狼兄弟两人,可是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心怀愧疚,死活不肯回到海城。
直到多年以后,镜台山上多了司马这个奇怪的收藏家,他认为自己已经肥成一头猪了,没有人会记得他。
可是他小看了任家在海城的能量,也小看了他在任海平心中的地位。
于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小心地守候在任家的周围,以自己的方式,以为老爷子并没有发现他。
他并不知道,好多个夜晚,老爷子熄灯休息以后,默默地站在窗帘后面,悄悄地打量着藏在树林中的他。
只所以不挑明,只是为了让他心安而已。
“说说看,刚才为什么要杀我?”张凌看着司马,真的跟看一匹死马一样。
司马有些尴尬地一笑。“这么多年,你以为我靠什么活着?我只是会杀人而已!”
“有人出赏金一亿,要你的脑袋,今天早上刚挂出来的。”司马抬头看着张凌,“你的脑袋真的很值钱的。”
“一亿啊!”张凌都有些惊了,他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命竟然这么值钱。
“美元!”司马摇摇头,苦笑一声,“财帛动人心,我想再干最后一票,然后就彻底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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