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着远去的运输机,柳敬春气恼地朝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狠狠地一挥手,“咱们走——”他的心里真是窝火极了。
不走还能怎样?这里没有人会开飞机。就是想用枪将那架运输机打下来也够不着。只是打败美军,捣毁了美军的物质补给基地,最后却被垂死的敌人抓走了一个小队的士兵,真是窝囊极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美军中怎么还会有这么厉害的对手。
苏联小伙子驾驶着运输机飞往美军的战地医院,不是为了消灭柯柳森这么假借大夫之名,干着罪恶勾当的人面兽性的东西,而是为了解救那些饱受折磨的战士。他们被关押在那里,像牲口一样任人宰割,像小白鼠一样作为敌人的试验活体,生不如死。
克利亚这时有时间来检查机舱内的物质,没想到机舱内竟然是大批的航空燃油,航空燃油那比汽油要高级多了,作为物质补给基地自然需要储备大量的航空燃油。可惜那时还没有空中加油机,只能用运输机来运送。
那些人民军战士看着这些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克利亚检查之前,他们还偷偷滴打开容器罐,若不是那刺鼻的味道,没准他们还要当作饮料喝了。克利亚得知以后,简直要笑破肚皮了,这要是每个人灌下一肚子的航空燃油,一点火星就能让整架运输机成为火球。
当他们飞临战地医院的上空的时候,医院的美军官兵早就按照事先的安排,在地上点燃了三堆大火,赤手空拳的大批美军后勤士兵站在各自的卡车面前,就等着从天而降的药品。因为医院人手不够,将医院的保卫部队也抽调来了。柯柳森大夫说了,就等着这批药品挽救大批伤员的性命呢。
战地医院不能全部抽空,不得已他们将本应关押在牢房里的战俘也押来了,充当临时的劳力。物质补给基地全部炸毁了,连同电台也炸毁了。柯柳森大夫联系不上,却接到了美军雷达的报告:有一架大型运输机正向他们飞来,虽然有所怀疑,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头儿,你快来看,这是怎么回事?”苏联小伙子在驾驶舱扭回头大叫着。
驾驶运输机的苏联小伙子发现了地面的火光,赶紧向克利亚报告,克利亚走到驾驶舱往下一看,好家伙,这些美国人分明是担心夜间空投会投错了地方,不仅点燃了三堆大火,还画蛇添足地沿着公路的车队两侧,点起了火把,整个公路上就像一条火龙,若不是间隔太小,还真的会让人产生这下面就是机场跑道的错觉。
“哼,这是作死,怨不得我了!”克利亚冷笑一声,对着后舱大叫道:“准备空投,看见有火光的地方就开始实施空投!”后舱轰然响应。
人民军上尉这时更坚信克利亚他们是自己人了,他已经看到了那些航空燃油,这些燃油都没有配备降落伞,这样扔下去岂不是天女散花,摔得四分五裂?对着火把投放航空燃油,那是什么概念。天哪,这里将会是火烧连营!
这些美军似乎还怕运输机发现不了他们的位置,怕运输机上的乘员将货物投放的太远,竟然将每一辆卡车的车灯打开了,顿时公路上像一条长龙排列着,前后紧紧相随,灯火通明。这在夜里非常的美丽。
上尉在运输机的舱口看到了这一幕,激动地不住地搓着自己的手,连连叹息:“可惜老子这里装的不是炸弹,不是燃烧弹,不然将让你们这些王八蛋吃一顿烤鸡的美味大餐,让你们全都在火海中丧命。”他对于航空燃油还不知如何处理,航空燃油的燃点很高,就是用火柴也点不着。
克利亚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肥肉,难道没有筷子,你们就食不下咽了吗?啧啧,真是暴殄天物啊。兄弟们,听我的指挥,将这些航空燃油罐子都捆上手雷,再按顺序推到轨道上。然后听我的命令,逐次将它们推到舱外去。”
运输机是有空投的装置的,那些延伸到机尾的双轨,就是便于空投的,只是这次却没有给这些航空燃油挂上降落伞。这是一个危险的活儿,手雷要在航空燃油罐飞出舱外的一瞬间,拉掉保险栓,万一那个环节出了问题,这架运输机将整个成为火球,机毁人亡。
运输机沿着车队连接成的火龙飞行着,做着超低空飞行。没有降落伞的阻力,这些航空燃油灌都将是自由落体,坠落的速度简直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足够手雷爆炸的三五秒内坠地。
美军士兵仰首企盼,拭目以待,那架大型的运输机几乎是贴着他们的头皮飞行,机翼卷起的巨大的旋风将不少人吹得东倒西歪,一些人站立不稳,就摔倒在泥浆里。
美国人很少在这寒冷的夜晚等待接送物质的,美国人生活条件优越,睡觉还有鸭绒袋,现在让他们在寒风料峭中喝西北风已经是造孽了,还要弄忍受飞机飞过带来的刺骨的寒冷,简直就像是剥光了他们的衣服,站在雪地里。个个气的大骂不绝:“混蛋,不是给你们准备了空投点吗,为何还要来光顾我们这里,快滚蛋——”
那架飞机似乎听懂了他们的话,竟然翅膀一震,对着他们空投下物质来了。美国人哈哈大笑:“这才对嘛,这样也省去了我们很多接货的时间,最好能投到车厢上。咦——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发现这架运输机空投的物质竟然没有带降落伞!黑乎乎的物体径直地朝着他们坠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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