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无人
“枫哥，这首歌对方已经和我说过了，他不会卖。但是可以送。”
江枫闻言面色一窒，但又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送？雅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首歌我确实非常的喜欢。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盛雅娴心中一喜，觉得事情已经稳了。
“枫哥，你收到抑云最新的版权报价了吗？”
江枫有些疑惑。
“收到了，这次报价确实有点离谱，公司还在跟抑云谈判，突然说这个做什么？难道还跟这事有关不成？”
“没错，枫哥。你也是老前辈了，抑云这次的举动，背后的真正含义你应该看得比我清。我们一但退让，抑云绝对不会满足于这些要求的。我想邀请你一起抵制抑云，这也是为我们自己争取利益。”
江枫沉默了，久久没有说话，听筒里非常安静，显然是对方按下了静音键，很可能是和别人讨论去了。
盛雅娴也没催他，只是静静的笔着。
良久，江枫开口了：“雅娴，这首歌我可以先买下来吗，你让他开个价，只要不是太过分，我现在就打钱。”
“枫哥，这个问题我已经和对方谈过了，对方不会卖的。”
话筒里再次沉默。这次比刚才还要久，许久之后，江枫才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有些疲惫：“雅娴，这件事，我先跟公司商量一下可以吗？”
盛雅娴答应了对方，心里已经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对方一开始对这首歌表现出了强烈的喜欢，最后竟然已经不提歌的事情了，这已经表达了一些东西了。
挂断电话，江枫双眼无神，向后瘫倒在床上，口中不停的低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首歌真的很棒啊，你为什么不让我答应。”
经纪人无奈。
“不是跟你说了么，以你现在的地位，你真的犯不上去冒这个险。”
“这首歌确实很棒，但对你来说也就是锦上添花，有他没他对你的影响并不大。”
“但你真听了盛雅娴的话，去跟抑云打对台。说句实在话，现在是互联网的时代，你的歌再好听，也得先让人听到才行。”
“得罪了抑云，真把你的歌跟那个川岳的一样全都下架了，损失真的会非常大。你以为公司为什么还在跟抑云谈。说句不好的，现在是你需要人家，不是人家需要你。”
江枫还是有些不甘。
“抑云总不能把所有人的歌都下架了吧，没有歌他们给用户听什么？”
经纪人无语了。
“所以我没有让你答应也没让你拒绝啊，咱们先观望观望，看情况再做选择吧。抑云的野心很大，这一点盛雅娴倒是没说错，可咱们真没必要当这个出头鸟。盛雅娴想做，你就让她做呗。”
“如果他们真的凑够了人，我们再加入也不迟。现在急着表态，到时候就你们几个人怎么办？”
江枫嘴巴张了张，仿佛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经经人说的确实都是对的。风险和损失都太大，他真的堵不起。
“唉，我真的好喜欢这首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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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雅娴虽然有些失望，也很理解江枫的选择，也并没有被打击到。
她一开始就预想过，这件事可能不会进行的多么顺利。中间的利益和得失她明白，别人也明白。
反抗是需要勇气与牺牲的，自古从来都是这样，她不可能奢望每个人都愿意和自己站到一边。
李芳已经确定了这些歌曲的质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一开始说过，这些歌要真不错，主件事她就同意了。现在验证也验证过了人，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另一方面，她也对川岳有了很大的改观。这么恐怖的才情，盛雅娴做什么其实都没关系。哪怕不在抑云系平台上上传她的歌，她现在忠实听众也非常多，愿意去其他平台听的也不少，还有演唱会，都能保证她的收入。
在明白了对方这种批发好歌的能力之后，她觉得跟川岳打好关系比跟抑云打好关系更重要。对方只要愿意给盛雅娴再写几首好歌，保证她的歌曲水准不下降。那么盛雅娴就不会衰落，风险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但好处却足够诱人。
李芳把所有的歌曲全部按盛雅娴的分类，一一发给了对应的歌手。
等待了两天之后，最后一名歌手也终于回复了他们，没有一个愿意加入。有人拒绝，有人说商量，但这一商量，就再也没有回信。
李芳也没有再去追问，行动本身就是一种态度，没有回复本身也是一种回复。无论他们是在观望，还是在心底已经做出了拒绝的选项，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这场战斗还未打响，他们就已经输了。这样的情况之下，李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去说服公司，公司恐怕也不会同意盛雅娴抵制抑云的决定的，一场必败的仗，真的会有人去打吗？
当李芳把消息告诉盛雅娴时，对方的眼里两样写满了失望。她没想到哪怕是这样，竟然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和自己一样选择站出来。
两人带着落寞的表情找到了川岳，准备把情况告诉他。
正在练舞的川岳看到两人的表情，心里便大概已经有了结果。
“结果理想？”
盛雅娴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看对方。拿了那么多歌，加上她的号召力，结果动员到的人数是零。这个结果让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有些烧。
川岳看着对方的动作，反而笑了出来：“没什么好失望的，这个结果我早就猜到了会这样了。我给你们的歌，全部都是写给那些功成名就的歌手的，他们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会拒绝并不奇怪。”
李芳无语了：“那你还让我们去做？”
川岳摇摇头：“事情不是这样算的。我猜到了那是我猜到了，可在真的做之前，那都只是我的猜想而已。万一有意外呢？总要试试才知道结果呀。”
说完川岳还看了眼身边的李月衫，如果不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他们甚至都不会相识。
李月衫回了川岳一个甜甜的笑，川岳的举动一下子就让她想起他们初识的场景。
至于这件事，跟川岳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没见他真的吃过瘪，现在他还在笑，就说明肯定还有什么计划。
李芳没好气的道；“现在试也试了，没有一个人答应入伙，你说怎么办吧。”
川岳神秘的笑了笑：“我这里还有个小小的后备计划，我愿意称之为：流星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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