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光线严重不足的密室里,回响着微弱的滴水声,清脆而动听。
一个中年男子全身被麻绳捆绑着,嘴里被塞满了纸团,他的额头冒出八字形的血渍,一部分的血液已经干沽,丑陋地盘踞在他额头上,他身体上的疼痛感还在不断来回地传遍着,痛苦不堪地喘息着,时不时剧烈地咳嗽起来,显得非常吃力。
门被推开,发出吱的一声,另外一名男子从外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富而沉静的工具箱,一言不发地把他扶正着,坐在墙壁前面。
他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景物,摆在他前面的是各种试管、不计其数的针筒,就算他不懂科学研究,也感觉到这里就是一个实验室。
桌面上放满了纸质版的笔记,被摆得很乱。
顿时,他的鼻子里似乎被传入了某种特殊的气体,使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弗兰西,该起床了……他在呼唤他。
他艰难地坐起来,奄奄一息地问着:这里是哪里?
他似笑非笑,郑重其事地说:欢迎来到我的私人实验室!
什么实验室?!他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尝试着用力挣脱掉绳子,可是于事无补。
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在你身上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剂,就算你体内有病毒附缠着,都挣脱不了的。他胸有成竹地等看他的笑话。
你到底想干嘛……?他虚弱地问着。
这还用问?当然想要你体内的病毒了!他直接地说着。
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恐惧,一支针筒逐渐靠近他的身体,二话不说刺进了他的体内,黑黝的皮肤附近长满了水泡和脓液,血液从针筒里被抽了出来,装满了那狭窄的空间,他的身体被麻醉,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眼看着自己的血被抽出来,皱着眉头问:你在干嘛?
你的血液里沾满了病毒的细胞,我当然要将你的病毒扩散开来,再加以繁殖。
不……他倔强地说:病毒……什么病毒?
哈哈哈……原来你对自己的事情一无所知啊!你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厉害?全因为你体内的病毒使你的新陈代谢变得迅速,你所有的力量都是病毒为你带来的!
他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了: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我体内的病毒可以被你利用起来。
很抱歉,我可以利用转移的技术,把你体内的病毒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体内。
他们比你年轻,比你更加有活力,而且更有狂野的心。而你已经老了,病毒在你的体内都发挥不了正常的功效,所以你注定要被淘汰!
他喘息着说:你……不会成功的……因为……没有那么多实验品给你……
这个可就难说了……他走到另外一扇门,打开了……
里面躺着差不多有一百多号人……
实验品就在这里,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随着一声巨响,黑幕缓缓拉下……
我仿佛被某个蚊子咬醒,打了一个懒洋洋的呵欠,一本《缺失的指纹》躺在我胸口,我隐约记得,昨晚临睡之前抱着一本《缺失的指纹》来阅读,不知不觉之间便安然入睡,醒来的时候,它已经躺在我胸口,整本书都皱巴巴的,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我摸了一把额头,把书放到一旁,然后坐起来,发现布鲁在闷头闷脑地收拾行李,一言不发的他,看起来很恐怖。所以我也不敢问他去哪里。
可是他却主动向我报告:我们该回去了。
为什么?尽管我知道这个问题很白痴,可我还是要问。
那边的案件破获了,可是又多了新的麻烦。
新的麻烦?我反问他。
暂时先不提,回去再说吧。那边也很需要你!他的行李已经收拾好,等待着我的回应。
我只说了一句:可以坐火车回去吗?
我迷迷糊糊地在车上睡着了,再次陷入昏睡的我,对周边的事物感到迷惘。
其实我携带的行李真的很少,布鲁相对来说,携带得比较多。
下了火车以后,车站的人群出奇的多,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里面挣脱出来,之后他直接叫了计程车。
他报出目的地的语气很急躁,情况好像很危急一样。
在开往目的地的过程中,路人都在匆匆忙忙、大惊失色地散开,似乎发生了匪夷所思的情况一样。
到了以后,我一只脚踏在地上,便已经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身处于大广场的中央,前面围起了警戒线,很多记者在拍照,指指点点的群众,都使我内心深处冒起了不详的预感。
布鲁不知何时,已经安顿好他那些行李,冷若冰霜地对我说:进去吧,他们在等你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法医的证件,挂在胸前,弯下腰,越过警戒线,进入现场。
血腥的气味扑进了我的鼻子,一块块耀眼的白布映入我的眼帘,包裹着的估计是尸体,从我的视线范围开始数起,最起码有五副尸体,他们分布的位置都很集中,疑似家属身份的他们,纷纷跪在尸体的旁边,泣不成声,捶胸顿足。
一时之间,哭喊声响彻云霄,我看着一幕幕的场景,有点快要晕过去的感觉。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用那长远的目光寻找着黄雁如的踪影,很快便发现她在警戒线的内部范围打着电话,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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